蒋百川和Elsa一起去了医院,战司宴动作很快,在他们睡着的时候给战妈做了手术,手术很成功,现在正在术后观察。

    昨天他一夜没睡,今天又了熬了将近一天,脸上尽显疲惫之色,Elsa让他去酒店休息休息,今晚换自己在这看着。

    战司宴走了,Elsa去了病房看母亲,蒋百川见教授正好在,拦住他问昨天药盒的事。

    教授回答问题很谨慎:“这盒子哪来的?既然是熟人所吃,你干嘛不直接问她?”

    蒋百川不瞒教授:“她不肯说。教授,不管什么我都能接受,没事,您实话实说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不说,是我不够专业。这样吧小蒋,我推荐个更专业的医生给你,你去问他,后续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找她。”

    蒋百川:”……”

    他既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能推荐更专业的医生给自己,这不自相矛盾吗?

    看来真的是很严重的病,教授这是在三缄其口。

    跟着教授到了医生办公室,认识了个新医生,很快,医生把药品名字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治疗乳腺癌的靶向药。”

    乳腺癌?

    蒋百川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
    Elsa这么年轻,她自己还是医生,怎么会得乳腺癌呢?

    “确定吗医生?”

    “确定。我就是专业治这个的,每天不知道要给病人开多少,再确定不过了。”

    蒋百川忍着巨大的震惊和悲痛问他,为什么会得这个病,能治好吗,医生说。

    “一般来说发现的早,或者肿瘤是良性,是不会致命的。只要做些物理化疗,定期吃靶向药就可以了。但……还是让你朋友尽快来做个检查吧,其实对于现在的医学来说,不算特别大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蒋百川立刻冲进了战妈病房。

    她还在术后昏迷,Elsa所谓照顾也不过是陪在她身边发呆而已,蒋百川冲过去抓住了Elsa的手。

    “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Elsa被他扯出病房,一脸不悦:“你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跟我去做个检查。Elsa有病就得治,早积极治疗早好,你不应该这么消极。”

    Elsa盯着他的眼睛,两人对视许久,她才冷冷甩出了几个字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调查我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会知道?”

    蒋百川: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宴知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但如果你不好好治疗,继续这样放纵,我会跟他说的。”

    蒋百川实在太喜欢她了,喜欢到无法接受失去她。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关心一个人过。

    可惜,Elsa不稀罕。

    “早跟你说了让你跟我保持距离,你不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?蒋百川,我们完了。”

    Elsa说完,连病房都不回了,直接往电梯口走,蒋百川吓得急忙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Elsa你听我说,Elsa!”

    “不许跟着我!如果她再出事,我和阿宴会恨你一辈子!”

    她指的是战妈。蒋百川因为太过担心她,都差点忘记战妈了。

    “你别走!你能去哪?我们回去,你听我好好跟你解释!”

    电梯来了,Elsa进了电梯。蒋百川想跟她一起进去,可战妈病房没人。

    “Elsa……”

    电梯门合上,他冲去了医生办公室,匆忙跟医生交代了几句,再出来跑楼梯。

    楼下,Elsa已经到了一楼大堂。

    她心烦得很,脑子乱得很,漫无目的,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,可她就是迫切想逃离这里。

    她不想被人关心,被人可怜。生命最后的时光每天耗费在病床和药物里。

    生的时候由不得自己,死还由不得自己吗?

    她垂着头,脚步匆匆,正跟人群擦身而过,突然,一个宽大有力的手掌拉住了她手腕。

    她以为是将百川这么快就追上来了,下意识回头去骂,结果回头一看。

    昨晚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他仍穿着昨晚那套衣服,但没有了昨晚的帅气。

    肩膀上,袖子上,胸前,都是干涸的血迹,而他头上缠着厚厚几层白纱布。

    “是你?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如果她没记错,蒋百川说这个男人昨晚跟前女友旧情复燃了,怎么会受伤?

    男人见Elsa一脸疑惑,浪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还不都是拜你所赐?昨晚你前任把我打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头疼,咱们找个咖啡店坐下慢慢说吧。你呢,你怎么回事?怎么也上医院来了?你昨晚在哪住的?他没找你麻烦吧?”

    Elsa不打算跟他走,虽然两人认识,但那已经是昨晚的事了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,男人就突然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蒋百川从楼梯上飞速冲下来,一脚踹在男人后腰上,把他踹出了几米远……

    战司宴给楚曦和甜甜分别打了电话,刚洗个澡迷迷糊糊睡着,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拿过来一看,Elsa。

    还以为母亲出了什么事,他一骨碌坐了起来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那头传来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:“战司宴是吗?是机主的哥哥吗?这边是华南区派出所,你妹妹涉嫌参与一起打架斗殴现在被我们拘留了,过来处理一下。”

    战司宴匆匆赶到,Elsa却好端端的在大厅坐着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蒋百川呢?”

    Elsa把大致经过跟他说了一遍,战司宴无语几秒,去给蒋百川办保释手续,工作人员告诉他保不了。

    “对方伤情很重,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观察,极有可能危及生命,那事件性质就变了,无法保释。”

    没辙,战司宴只能带Elsa先离开了那里。

    路上,Elsa开车,他给战氏集团的法务主管打电话,法务说最好第一时间约对方家属赔礼道歉,明确表示我们愿意承担医药费和一切赔偿,把事件定性成民事事件,让他们撤销报警,不然越拖的时间长越不利。

    战司宴不怕道歉赔钱,问题是Elsa连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对这个妹妹的行为产生了愤怒。

    “蒋百川到底哪配不上你?要钱有钱,要颜有颜,要真心对你有真心,你居然当着他的面要跟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人走,Elsa,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?为什么一定要如此作践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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